往事 03
本作者终于想好名字了哈哈哈。
附赠前文链接 01 02(上) 02(下) 有没有发现我越写越长了。
下面正文
张启山注意陈深很久了,从上次米高梅枪击开始。
张启山知道陈深一直在打听自己,他这次来长沙本意是想找唐山海探寻日本人的动向。谁知内应的唐山海竟被发现、枪决,这让他后续难以进行。
陈深来酒吧却很少喝酒,准确的说,是从来不喝酒。他每次来米高梅只点格瓦斯,有时和他一块来的男人却是一个酒鬼,每次来必点烈酒。
陈深最近总感觉自己身上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视线,然而每次一回头,却又什么人都没发现,这让他不禁怀疑是不是因为调查张启山,使自己过于疲累。
陈深和张启山的见面充满了戏剧性。
那天晚上,李小男和苏三省先行离开了舞厅。陈深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,天下着雪,一片雪花落在了陈深的脖子上,冻得陈深一哆嗦,才发现把围巾落在了舞厅里。
“先生,先生,前面那位先生!”身后传来几声急促的喊声。
陈深回头一看,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,穿着大衣,戴着帽子,手里还拿着一条围巾——正是自己落在舞厅的那一条。
陈深笑了:“多谢你捡到了我的围巾,麻烦你亲自送还给我了。”刚刚离得远看不清楚,现在站得近,又在路灯下,才发现这位先生相貌英俊,不仅如此,身上还带着上位者独有的气质。陈深皱了皱眉,这张脸很熟悉,他一定在哪里见过,在哪呢?
张启山!陈深想起来了,他在调查档案上看到过这张脸,只是照片上的更年轻。
“不麻烦,陈先生如果要答谢,不妨请我一顿饭如何。”张启山道,“那边的馄饨铺子就行了。”
然后陈深就请张启山吃馄饨去了,正好他一晚上也没有吃什么。
馄饨的热气在寒夜里变成了白雾,隔在两人之间,模糊了表情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姓陈?”陈深问。
“以你去米高梅的频率,你应该是里面的熟客。只要付点钱给酒保,他就什么都说了。唔,这馄饨真好吃。”张启山吃着馄饨道。
“这家店是老字号了,在这里开了有几十年了。那你也知道我在打听你吧。”陈深直截了当。
“嗯,不过不是和酒保打听的,是我自己看到的。我在米高梅看到你向酒保打听我。”
“那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陈深低头吃了一口馄饨。
“知道,特别行动处的小队长,谁不知道。走在上海还得和你们打好关系呢。”张启山笑着说。
“你说这话,听上去怎么在讽刺我。”
“你想多了,”张启山话锋一转,“我不知道唐山海有没有和你提起我,但是唐山海临死前留下的信息却是让我联系你。我需要日本人接下来的动向。”
陈深见张启山严肃起来,也不再兜圈子:“我实话和你说,虽然我和唐山海的目标一样,但我俩不是一个路子的。我也不可能给你提供信息,最多就是在你行动的时候不妨碍你。“
“你姓共?”张启山挑眉,“即便如此,也不妨碍我们两个人合作。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上海以外的地方形势有多严峻,可即使是上海,这种平静也维持不了多久,我们两个人合作绝对是利大于弊。”
“要我说你才是不清楚形势的人,你根本不知道我们之前有多少同志为了情报牺牲了。像你这样的大军阀肯定都是指挥其他人帮你跑腿做事吧?”
张启山不怒反笑,说:“可是这个国家也需要我这样指挥的人,难道你现在执行的计划、行动都是你自己想的?想必也都是像我这样的人安排的吧。”
陈深沉默不语。
“相信我吧,一起合作,我身上也一定有你想要的信息。”张启山再次抛出橄榄枝。
“老板,结账。”陈深起身。
“我的提议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?我在上海不会待很久了。”张启山也跟着起身。
“佛爷还是请回吧。”陈深孤身一人走进了小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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